文倩子

文艺复兴狂热分子,会爬哪个坑完全不知道。

【冢迹】关于幼驯染这件事01

一堆私设,一堆!!土性转,可以接受的话qwq请使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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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的性格大致取决于他幼时受到的严格教育,尽管他时常表现得不苟言笑,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除了母亲之外确实有人能从他那张脸上读出其他表情。命运是用惊喜和缘分编织在一起的麻绳,两个人的交联越是紧密,绳子就越是牢固。

 

不过放在这两个人身上,命运的麻绳似乎在原本的基础上又镀上了一层锡金。

 

那是暑假的上午,从远山爬山回来的手冢国光在爷爷的帮助下完成了暑期研究,他将八种不同颜色的树叶做成标本贴在纸张上,做完这些,午饭时间也到了。

 

一年中一直忙碌着的父亲放了半天的家,母亲端着他最喜欢的鳗鱼茶和消弭暑气的凉面走到桌子旁,和他一起爬了山的祖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擦拭身体后坐到了餐桌旁,外面蝉鸣阵阵,地上种的紫苏长得正好,远远望去青色的轮廓包裹着中间的深紫色,自然的颜色在酷暑中反而令人赏心悦目。

 

正午的街道肯定是寂静的,烈日当头没人会冒着刺眼的阳光走在没有树木遮蔽的街道上,偶尔送报员或者警察的自行车声会穿过墙跑进屋子里。

 

吃着饭的三个人也安静得可以,空间内只剩下喝汤声时一阵巨响冲破耳膜,在座的几个人均是被这样的动静震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手冢问道,坐在他对面的祖父站起身走到窗外,不一会儿回到了他的位子上。

 

“有新的住户搬进来了。”他这样说道。

 

“据说那一户人家刚从欧洲回来。”手冢彩菜笑着说,她看着自己身边板着脸的孩子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激动的神色,手冢十岁的时候和他的父亲登上过瑞士的马特和恩峰,她记得那一次这个孩子也是这样板着脸,却只有她知道兴奋的孩子一晚上没睡,一直在自己怀里翻来翻去。

 

“恩。”手冢看着自己的祖父答应了一声,继续坐下来吃饭后他也平复好了心情,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鳗鱼茶上。下午他给自己计划了接球的训练,不准时吃完午饭的话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

 

那阵巨响过去不久,他们家的门就被敲响了,手冢彩菜前去开门,手冢看到了门外穿着略显夸张的绅士礼服的老年男性从身边的女仆手中拿过一个袋子递给自己的母亲,他听着双方客套无非是对刚才那阵动静表示抱歉等等,虽然他被外面的人有点奇怪的穿着惊到了,可却并没有过于惊讶,回房休息了一下后他带好护腕准备出门却被自己的母亲叫住。

 

“国光,快来尝尝这个芒果。”一个金色的芒果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完全熟了的果肉暴露出它的价值,饶是手冢都咽了咽口水,他向自己母亲眨了眨眼睛,于是听到手冢彩菜这么回答:“是隔壁啊,就是刚刚发出了很大声音的那户人家送来的,让我们一定要接受,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手冢点了点头,从自己的母亲手上拿过一根牙签串了两块芒果后满足地和她道别。

 

“小心别被晒伤哦。”远远地他听到自己的母亲这么对自己说道,于是他在心里回了一句:“嗯”。

 

离开家后前往露天网球场的路上还是要受不少太阳光的炙烤的,等到手冢国光背着自己的网球包到达那儿的时候,不过国一的小孩子驻足原地,久久不想进去。试想本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享受宽阔的场地,却发现自己最心许的地方已经被人占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且重点是,那两个正在打球的人没有暴殄天物,他们是真的在好好打球。

 

主动发起攻击的女孩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夏季晚上海面上粼粼的光波,她高抬起手,手冢本以为她会起跳去接那个球,却发现女孩直接起跳扣杀,将对面那个健壮男孩的牌子打到地上,球顺着被规划好似的弧度在空中停顿,蝴蝶的翅膀划过它毛茸茸的表面,接触到网球拍的同时落到了地上,弹到铁丝网之后下落滚到手冢的脚边,侧对着自己的女孩子终于看到了他。

 

“为什么这种破地方还会有人来?”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像是雨后从土地中钻出来松露时破土的声音,又像是画眉鸟小声歌唱的声音,可声音中无法掩盖的语气让手冢眉头一皱。

 

“喂,你。”女孩的网球拍指着手冢的脸,汗水从她脸颊划到下巴上,湿润了短袖衫的领口。手冢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人,他没有察觉自己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可是眼前的人将他身上细小的动作都观察得淋漓尽致。

 

“打一场?”女孩仰着头,从身高上她大概与手冢差不多,于是那种扫视般的视线就扫过手冢的刘海之下,顺着他的眼睫毛把他整个人打量了一番。手冢回应她的是将自己的网球拍拿了出来。

 

幸而有树叶遮蔽过于猛烈的阳光,两个打得酣畅淋漓的人并未被太阳晒伤,迹部本就不易被晒黑,太阳的亲吻只是使那洁白的胳膊变得更加健康了些,手冢却因为要接对面打过来的吊球,不得已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下,可单论起控球力,还是手冢占了上风,太阳的余晖已经同地平线缱绻了起来,泛着紫红色宛如狐火般光芒的天空预示着明天或多或少又会是个大晴天,手冢觉得有些意外打破自己固有计划与生物钟的少女站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用毛巾擦拭着汗液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与自然,那双匀称的手和那修长的腿倒不像是能打出那惊人发球的,更像是芭蕾舞演员们该有的。

 

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认真地自我介绍了起来,不过说到底这个自我介绍有些突兀也有些过于简短了。

 

“我叫手冢国光。”他伸出手。

 

“迹部景吾。”对面的女孩这样回复到,她嘟囔着手冢暂时听不懂的英文,把自己的手伸了过来,却只让手冢“握”到了她的指尖。

 

“如果下次你能打赢我的话,本小姐就给你握手的机会。”说完这番话,女孩身边一直站的人帮她拎起了包,只留下两个背影和对着光产生的模糊的阴影,那是给手冢扬起的嘴角的慰问。

 

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古怪极了,就像一只猫,在路边通过柔软的声音吸引住了路过的自己,自己与她对峙,看到了深邃的晶蓝色的眼睛,可第一时间想去触碰的时候,这只猫又灵巧地换了个姿势,,等到自己伸出双手,它却顺着灌木丛的间隙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低沉的,像是吟游诗人哼唱出的颂歌一般的笑声回荡在无人的网球场里,紫红色的天空已经褪去了最后一丝有温度的橙色,几朵暗紫色的云飘在天空之下,悠悠扬扬地目送走在归途上的人。

 

迹部推开家门,管家与几位女仆站在门侧欢迎她的回来,她摆了摆手拒绝了女仆递上来的小饼干,还没度过倒时差期的她即便经过了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后也并没有胃口吃一些甜腻的东西,距离晚餐还有一整个小时,这点时间不如去洗个澡。

 

不过一会儿,浴室内雾气升腾了起来,跟了她许久的女仆走上前,为她浸在水里身体涂抹精油,飘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黏在了肩膀上,死皮赖脸地不肯离开,最后还是女仆用手轻轻拨开才算作罢。

 

那双手挽着半湿的秀发,察觉到躺在浴缸里的孩子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笑时,忠心的老女仆装作完全不在意地问道:“小姐今天很开心?”

 

“嗯…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迹部玩弄着随着水波飘来飘去的花瓣,将好几片叠在一起后让它们浮在水上,指尖轻压着数层花瓣的顶端,这般无意识地玩着,倒真像是个孩子。

 

“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得到小姐的青睐。”故作惊讶的女仆将泡沫在打金色的发梢上,迹部闭上了眼睛,仔细地想了起来。

 

“他的头发是那种老爷爷喝着茶杯的那个茶杯的颜色,眼睛是黑的,和父亲的袖扣差不多…挥拍很标准,但是行动力不算很强啦,再怎么说力气都没我大,所以把他的球打过去还是很容易的”迹部睁开眼,嘟起嘴接着说,“可是他也太过分了,明明控球技术很好,却一直不肯发挥出来,感觉故意让着本小姐一样,要不是这次本小姐让着他,他肯定会被打哭!”说完迹部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背从水面下翻了出来,逛街的肩胛骨下微微凹进去的脊椎,条理分明的肌肉和曲线柔软的腰部都让人想以最华丽的辞藻装点它。

 

“你说对么?”

 

“当然,我们小姐是最厉害的。”女仆为她擦拭起头发来,手侧的精油也不忘再度涂抹上去,很快一个香喷喷、可爱爱、精致致(?)的小孩又出现在了眼前,剩下的几位女仆们鱼贯而入,将衣服和吹风机送了过来。短暂的“亲情”时刻结束了,迹部又要做到小姐的位置上去,她突然有些怀念今天一个下午的时光,除却那几个小时,整一天都不讲的她能在这儿找到开心的点子。

 

“算了,明天本小姐肯定能打败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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