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倩子

文艺复兴狂热分子,会爬哪个坑完全不知道。

【冢迹】关于幼驯染这件事08

啊哈!抱上了抱上了0///////0

我撤回高中再让他们在一起的前言!他们现在就得给我在一起!!!!

========================

“你这小子!”

 

“唔——”

 

手冢眉头一皱,身后的大石已经慌忙地跑了过来,手肘上刺眼的血痕和地上带着血色的球拍。高大的男人看着因为疼痛蹲在地上的自己。

 

“臭小子!”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围在旁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窃窃私语或多或少嘲笑着自己的不自量力,那像是一个漩涡,把僵硬的自己吞噬进了漆黑的看不到终点的深处,像是张着深渊巨口的怪物,直勾勾的把它的恐怖暴露在自己面前。

 

手冢睁开眼的时候,黄昏已经褪去了一半的风貌,这才让他想起去了一趟医院之后,他拒绝了大石的陪伴,自己拖着还在流血的身体挪回了家。翻盖手机里,来自好友的短信帮他解决了大半的问题。课程请假、训练缺席、学生会的事……难得清闲,手冢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从他家楼层的高度向下望去,正好能看到那个刚放学的身影。她的后面跟着的依旧是背着两个网球包的高大男孩,只是今天有点什么东西夹杂在两个人中间,手冢眯起眼睛才发现那个橙黄色的“东西”居然是一个人,他正被桦地“拎”着向前,这等说上去还挺好笑的场景,在手冢眼中却有着不一样的滋味。

 

他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冰锥子刺进骨头里似的疼痛把他脑子里头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沉默与模拟握球拍柄时牵扯到的肌肉发出的哀嚎。

 

明天是周六,本该是打网球的日子。

 

即便受着伤,手冢也如约而至按下了迹部家门口的门铃,开门的确实橙色卷发的男孩子,他显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条纹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上面,手揉着完全闭上了的眼睛,眼睫毛扫过手指,被压得翘了起来,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门外的是谁,机械性地开了门口歪歪扭扭地往沙发那边走去。

 

“小景……好困啊……”男孩踉踉跄跄地往客厅那儿走,若不是对这个地方相当熟悉,磕碰到放置在高处的花瓶相册恐怕极为容易。手冢国光愣在原地,平时属于自己的那双蓝白拖鞋正被那个人拖着,更糟糕的是他看着那个困倦的人从沙发上翻过去,滚到了正在喝红茶的人旁边,若无其事地蜷缩在迹部腿旁。不一会儿轻轻的鼾声就响了起来。大清早就相当忙碌的女仆们将拖鞋放到了地上,手冢走过去后迹部放下了手中的德文书。

 

“手臂怎么了?”今天,迹部还未把自己的金发绑起来,披下来的金发像是瀑布一般撩过她的耳朵,几缕垂在胸前,极为顺滑的样子,再加上那令人安心的关切语气,让手冢放软了心态。

 

“抱歉,受了点小伤。”

 

“到底发生什么了,不可以告诉本小姐么?”从手冢难得波动的情态中看出几分隐情的少女合上了书本,一脸严肃地询问坐在对面的人。

 

“不是什么大事情。”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迹部把书扔在一边,旁边的桦地适时地把睡着了的橙发男孩扛起来,“手冢,要不要见识见识冰帝的实力。”迹部扭头,正巧对上了手冢的视线。

 

“好。”手肘隐隐作用,但还算是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内,他察觉迹部的视线再次扫过他的肘关节,当他再一次听到迹部问他“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满腔话语即将溢出胸膛,可是依旧被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不,没什么。”

 

“…慈郎醒了,上去换衣服。”她拍醒睡着的人,看着他晃晃悠悠地上楼,叮嘱桦地跟上他。

 

迹部的发球更有力道了,站在地下网球场里,手冢有些不真切地想。对面的人靠发球得分超过了三十分,这本就很不对劲,即便他换了手,也难得以这样的比分落败。抛高了的球极为刺眼,明晃晃的无法抵住从手肘上传来的痛楚,一个愣神对面的人拿下了整个发球局。不过她的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情绪。

 

迹部重新扎起了马尾,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半眯着眼睛的瞌睡虫慢慢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慈郎,和我打一场。”

 

“唔……”

 

橙发的人站在自己刚刚落败的地方,伸了个懒样,对面已经打了一场的迹部熟练地开始了自己的发球局。手冢没想到的是那个一直很困倦的人会在球接触网球拍的一刹那睁开眼睛,往球轨道上飞奔,他熟练地迎击了球,在回击的时候将球拍放低,使得对面的人不得不上网。

 

迹部也并不是第一次和慈郎对打,上网后迎接那个轻球的同样是短球,两个几乎同时上网的人又猜透了对方下一个动作——

 

“啪——啪…啪…”球在地上弹了两下,落到了手冢的脚边这一句打了小半个钟头,本就一直站着没有改变动作的人,熟练地用那受伤了的手臂去够脚边的网球,果然扯动了伤口,冷汗滴在裤脚上,一时间只得半跪下缓解痛处。

 

看到此情此景,迹部立刻命人把手冢抬到楼上,又叫来了家庭医生。等医生解开绷带,迹部才睁大了眼睛看清那处青紫与血红交织在一起的手肘。

 

“手冢国光,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还被痛苦折磨的人甚至无法抬起手臂,他的脸色很差,金发少女的脸色也是。

 

“迹部,这是我的事情。”即便如此他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这让眼前的少女咬着牙,气得发抖,却无话可说,她重复着“好……你好极了…”直到牙齿将唇瓣咬出了血。

 

“别让本小姐再看到你。”迹部扭身就走,两个眼神都没给,手冢本想拉住她的衣袖,却发现自己连伸手都做不到。望着现在还肿胀的手肘,手冢向迹部的家庭医生问道:“它会影响以后打网球吗?”

 

“这个嘛…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家庭医生为他涂了消肿药,确定缓解了伤痛后还是建议他再去一趟医院。

 

“现在正是骨骼发育的时候,还是去骨科看一下吧。”

 

手冢点了点头,被女仆们送到门口,截止他离开洋房的正门,那个金色的身影再也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半晌,他在铁门外深吸一口气。内心的复杂在面对那人离去的背影时变成了加剧的内疚与不甘。确实…说辞上有些过于严肃,但他并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无能的人。无能到面对伤痛都想着去倾诉。

 

他皱眉,身后出现的高大阴影是熟悉的人的影子,尽管他们俩平日里对话不多。

 

“迹部…生气了。”

 

“嗯……”说完,那个好似只是来通知一声的人转身离开,手冢的视线停留在洋房最上面还亮着灯的房间,炽热视线被刚拉上的窗帘挡住了,以至于他根本无法看到迹部现在的样子。这样的沉思一直遗留到了午饭,今天家里的两位男性都有事出去了,所以格外严肃的儿子受到了彩菜的注意。

 

“发生了什么大事?手伤好些了么?”

 

“没什么…好很多了。”

 

“确定没什么…还是说不知道怎么开口?”

 

“……抱歉。”

 

对于儿子的性格,手冢彩菜已经不是第一次清楚在沉默上要吃亏这个道理了。毕竟才是一个国中的孩子,有很多事情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

 

“迹部和我生气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他把视线停留在自己受伤的手肘上。手冢彩菜一下子就明白了。

 

“如果是因为手肘的话,景吾作为你的朋友,理应知道吧。”

 

“…不…”手冢看向自己的母亲,他和迹部友情的开始就是网球,如果自己今后打不了了的话,那该怎么办呢?这么一想脑子就像浆糊一样,更加混乱了。桌上的米饭已经完全扔掉了,连味增汤都失去了最早的鲜美。他不知该怎么把这种顾虑说出口,自己的母亲却直接联想到了。

 

“正因为是你的朋友才会关心你不是么?”

 

“而且对景吾而言,朋友不一定需要在网球上有很高的造诣,而且你们已经是朋友了。所以,即便…”手冢彩菜没有说下去,她笑着拥抱了自己的孩子,医生也说了,只是有些轻微骨折,一切都会好的。

 

“今天有草莓大福哦,去和景吾道歉怎么样?”

 

“恩…”这一次沉默寡言向来有自己主见的人接受了自己母亲的建议。

 

“可以坦诚一点,你们可是朋友啊。”手冢彩菜站在玄关,望着拿着草莓大福的儿子,觉得眼前的人也不过是个孩子,所以孩子啊果然有些时候需要靠谱的大人帮忙呀。

 

另外一边,洋房里的人像是早知道手冢会来一样,准备了二人份的茶。迹部在英国学习多年,下午茶的习惯来到日本也保留了下来,可今天生气的人连蓝莓奶冻都不想吃,直接叫人撤了下去换成了锡兰红茶,望着平静的茶水,心里的怒气才消退了一些些。但很快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让她暂时并不想碰面,却又忐忑到想见的人。她素来直来直往,这种心情只能使得她更加焦躁。

 

“是手冢少爷。”

 

“不见!”

 

可是人已经到您面前了,女仆小心翼翼地在心里吐槽。

 

“抱歉迹部。”见少女扭头向一边去了,手冢继续说道,“我错了,对不起”。

 

面对这么大方直接的认错,迹部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迟钝的手指握着杯子,沉默片刻她的脸立刻烧了起来——对面的人极为认真并且直勾勾地盯着她,刚才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全落在他的眼睛里了!

 

“还…还疼不疼?”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海蓝色灵动的眼睛先是往左边扫了扫,而后向右边看,最后微微低下了头,径直地那笔直的视线回望同样看着她的人。

 

“疼死了。”手冢自己也没想到脱口而出的是这三个字,但说出口后他却一点都不后悔,少女的眼神里多了心疼与紧张,惹得他想更得寸进尺一点,他坐在迹部对面,玫瑰花的芳香充斥在他鼻间,他想起那个橙发男孩唐突的样子,突然萌生一种怪异的勇气。

 

“迹部,能抱我么?”

 

“恩?”还没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手冢就把金发的人抱在了怀里,金色的秀发抵在他的下巴下面,发尾顺着衬衫的间隙刺着他的胸膛,怀里的人没有挣扎,反而把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后背,然后在肋骨上停留。

 

“这样子…会好一点么?”她的声音从自己的胸膛前传出,带着自己心跳过快的余韵,像是闷燥夏天里盛放的花。

 

“嗯…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TBC---


评论(16)

热度(4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