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倩子

文艺复兴狂热分子,会爬哪个坑完全不知道。

【冢迹】阿弗洛狄忒之拥

 哈迪斯腿X宁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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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土壤被卷起细碎的尘埃,艳色的玫瑰被荆棘的尖刺卡住了花瓣的轮廓,寒霜亲吻花蕊,半凝固的结晶勾起长长的弧度,折射的月光余韵和着女神吐息的哀愁在肆意吹拂梦境的风下描绘出动人的躯体。

 

他吮吸月色的光辉,将皎洁身躯倒影在平静的湖泊上,他抚摸残酷的荆棘,将修长手指点缀在不眠的黑暗中,他高傲而细腻,果断而真诚,慈悲的大地女神赋予他柔软的土地让他的灵魂足以在尘世立足扎根,正直的智慧女神为他取来深海的宝藏使他的智慧得以在山峰下绽放,仁慈的主神送给他趋势风的能力使他在一众宁芙中截然不同,于是金色的发象征主神的权威,海蓝色的眼映照贯穿无尽之海的智慧,修长的身躯令人过目不忘。他站立在原地,引得月光下黑暗都显得落寞。

 

白鹿衔着纯白的布料,公牛驮着陶瓷的水罐,鸟儿叼着亚麻的鞋子,晨曦吻着悦动的朝阳,很快清晨空气的馨香成为了附着在他身上的气味。举手投足间,他就像神谕中的赞美诗。

 

住在死界的神明透过厚厚的土层第一次窥视到了月亮的光芒,他昂着头,握在手中的银色酒杯被融化了,一个群星之上的身影吸收水色的光影滑进眼底。

 

丘比特飞在空中,这一次他无法偷懒,手中金色的箭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叹息中显得沉重,“敬爱阿弗洛狄忒啊!拯救我吧!!”小小的天神苦着脸,一次又一次摸着自己不变的弓,前往全世界最昏暗的地方无疑只能从眼前这个通道下去,可还未进入洞口,小小的爱神就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他抱着速战速决的念头冲向眼前的门,避开地狱三头犬的眼神,来到主殿时身边灰黑的冥火倒映出他有些发白的小脸蛋。

 

此时此刻,大殿的主人这揉搓着自己茶褐色的发,几缕秀发因为眼前棘手的审判慢慢从他的脖颈滑落,光洁细腻的肌肤上紧贴着的是纯黑的华服,堆叠成小山的审判文件昭示着不眠的日夜。这里是地底,亡灵吞噬生者,生者逃不出轮回。

 

握紧手中弓箭的爱神站在烛灯上,正想拉满自己的弓箭,可定眼一看,死界之神的心脏早已被一只金色的箭贯穿了。

 

“诶!!”是由谁帮自己做了任务么?!丘比特发出的声音太大,震动了看守地底的死灵,他的内心大叫“不好”。飞快地振翅离开了这个地方。

 

葡萄汁液最是饱满的时候,空气中的凉意从脚跟慢慢攀援到心脏,迹部坐在神殿的门口,身后的大地之母雕像被信奉的人们擦去了表面的灰尘,这座立于群山之上的神殿除了丰收日与祭祀的重大时期时都是不开放的,自从代表大地之母的金色宁芙出现在山脚的村庄中。

 

他被饰以桂冠,他被泉水滋润,他被神谕赋予姓名。

 

宁芙远比人类看得通透,这一日他昂着头,金色的秀发擦过空气中的尘埃,长长的睫毛点醒沉睡的露珠,他看到不远处的丘比特朝他拉开手中的弓箭,随后一脸惊奇地将箭收回。

 

“?”他好奇地站起身,爱的使者却在下一秒消失在天际中。

 

这更使他感到疑惑,带着这份疑惑他在葡萄藤蔓下站了一天,直至深夜。

 

这个深夜格外宁静,连乌鸦的叫声都带着克制般的压抑,世人沉入梦乡,名为迹部景吾的宁芙坐在葡萄架上,双脚随着微弱的风轻轻摇晃,猛然间地动山摇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四匹黑马从山顶中冲破层层土壤而现的死神拿着一柄双股叉,宁芙看着这一切,睁大了眼睛的同时,慌张地抓住了葡萄架,可纤细的树枝怎么抵抗得住如此剧烈的震动,眼看他将要坠落,不远处本该飞向山脚村庄的神明驾着马冲了过来。

 

迎接他的不是坚硬的土地,而是充斥着不知名气味的身躯,那具身躯很冷,迹部被握住的指尖都是冰凉的。他挣脱开男人的怀抱,滑到土地上时他才发现眼前的人同他之间有着多大的差距,且不说壮得不可思议的马匹,单说眼前全身漆黑的人,正在以一种极为担心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样反差一般的状态让他落荒而逃,可这个神殿开阔,夜晚的月色明亮而又皎洁,他根本无法躲藏。身后的人在悉悉索索的布料与皮毛摩擦的声音中利落地下马,这下两个人的阴影交叠在一起。

 

背对着视线的宁芙摸着自己跳动不已的心脏,不知该如何是好,反而是身后的人先开口说话了。

 

“这一次是来地上收取死者的”,他一字一句讲得很慢,“过一会儿我就会返回冥界…”

 

“所以你是想邀请本大爷去你的地方么。”站在不远处的宁芙转过头看着他,冰蓝色的眼考验他诚意般地闪烁着月亮的光芒,被抢了话题的主神点了点头,却不知眼前的宁芙为什么不走向自己。

 

于是他听到眼前的人这般说道:“让本大爷骑的话,本大爷就答应你”他指着自己的马。

 

“好。”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他抱着第一次骑马的宁芙慢慢地侧坐在最温顺的那匹上,谁知其他三匹马趁着他不注意舔上了那人的手,眼前的宁芙似乎不在意它们的冒犯,修长的手还奖励似的揉了揉它们的鬃毛,这下换冥界的统治者不开心了。

 

即便刻意放慢了速度,马儿们的速度依旧很快,第一次骑马的人一开始抱着马的脖子不敢放手,不过一会儿挺直了胸膛同他并排地骑行,他们交换了姓名之后,向来肆意大胆的宁芙驾着马骑到了他前面,风吹拂着他的金发,又从他的胳膊下滑进白色的布料内,透出性感的肩胛骨,白色的基同(chiton)在风的帮助下显露出那双有力又白皙的大腿,在黑色的马匹上那人抛开了困扰许久的疑惑,一个劲儿地向前骑行。

 

他们到达一汪泉水时深夜已经过去了一般,一直骑在马上的迹部不免感到疲惫,他牵引着自己胯下的马低头饮水休息,自己也慢慢走向泉内,这时他突然想到了点什么似的往不远处喊道:


“手冢!看本大爷!”

 

一泼水被泼到了自己身上,粼粼的泉水中是笑着的金发宁芙,淡淡的月色被几片叶子遮住了光芒,从叶片中逃脱出的月色洒在他的金发上,不等他走上前下一波水的攻击弄湿了他的脖颈,冰凉的混合着玫瑰香气的水滴顺着他胸肌的曲线慢慢向下,他的心脏炽热无比,融化了那颗水珠。

 

他中了月色的毒药。

 

黎明将至,不过一会儿刺眼的阳光将冲破视野的彼岸,他的怀里是沉睡着的迹部景吾,四匹黑马显然也有些疲惫,手冢的手揽过迹部的腰,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这样显然会更舒服一点,很快通向地底的通道将要关闭,属于人间的烟火气将升腾。

 

地底是什么样的?哀嚎交织着严肃的审判,漆黑混合着几分灰白,在近乎全黑的世界中,只有一个地方格格不入,那儿有流动着的清冽泉水,被泉水围绕着的象牙色亭子中间迹部景吾坐在柔软的床沿边任由身着黑色寝袍的人编制他稍长了的发,有时那双笨拙的手会扯到几根头发,皱着眉的宁芙只好扭过头挑起手冢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再弄疼到本大爷的话本大爷就让你今晚疼。”

 

身后的人笑着将编好了的马尾握在手心,一个吻停歇了迹部的张牙舞爪。

 

“如果只是在背上留下抓痕的话。”说罢他把人压倒在床上,不顾下边人徒劳的挣扎扯开了裹体的白色基同。

 

“喂!”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一件衣服化作碎片,迹部从甜蜜的吻中挣扎出逃,一口咬上了手冢的下巴,进入了下一个圈套。但无论怎么说迹部还是不怎么想穿挂在木架上的黑色服饰,每次穿那些衣服上身后他总感觉手冢兴致高涨,他可不想在一个本就无趣的地方无聊地躺好几天。

 

不过在经历这么多天的冥界生活后他发现了一件事。冥界有一种特殊的水果,橙黄如黄昏的柔软外壳被剥开后,露出晶莹剔透的粉红色果实,果实呈着渐变色,像是被女神赋予祝福的宝石,曾经有侍女向他描述过那种果实的甜美,可当他在一阵精疲力竭的xing事后突然提及自己对那种果实的好奇时,身边的人抱着自己的动作猛然一停,以在床上不准想他之外的理由又压着自己这样那样了一番,很快他就将这件事情遗忘了,那个侍女也再也没出现在他的眼前过。

 

现在他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赤裸的身子被纯白的布料遮盖,反而显出了身躯xing感的轮廓,修整服饰的手冢将前往一场审判,临走前他对守卫在门口的侍女嘱咐了点什么。

 

手冢前脚刚离开,迹部便从床上走了下来,看着一地的白色碎片这下他不得不从衣架上选择黑色的布料,显然在漆黑的冥界身着白衣的宁芙足够夺人眼球,即便身着黑衣走在道路上依旧熠熠生辉,他健康的肤色是这里的人所不曾拥有的,此时他正漫步在街上打量着地底熟悉的东西,正当他走向一个挂满玛瑙的老人时,老人旁边的瘦弱男人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似的,顿时紧张地往自己包里揣摆在摊上的东西,洞悉万物的宁芙岂能就这样放过他,只见他踱步追上前揪住那男人的领子,那灰白的脸颊下是同样灰白的亚麻布料,迹部似乎知道了点什么,他皱着眉从颤颤巍巍的人的怀里翻出了圆形的果实。

 

“果然…”饱满的果实同黑白灰色的街道格格不入,由于那双手过大的力道,本就饱满的果实被徒手捏开,粉红色的果实底部像是染了血倒映出迹部冷下来的脸,甜蜜的汁液顺着他的指骨滑了下来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旁边的侍女匆匆赶上,看到这一幕惊呼出声。

 

“为什么呢?伊莲娜你知道的吧。”侍女不敢出声,看着眼前人的眼中带上了恐惧。

 

“国光出门前是怎么叮嘱你的?”

 

“不要让本大爷碰这个东西?还是…”他的眼神冰冷如海底的石块,不过多久街道上的“人”都跪了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骑着马把他卷进黑袍中。

 

“石榴,多子,丰产…手冢国光你是不是傻,本大爷怎么生?”躺在床上半倚着枕头读书的人朝床脚的方向扔了一个枕头。

 

“景吾你认真点。”在床脚处理审判之事的手冢扭头接过了软绵绵的枕头,无奈地说道。

 

“啊恩?”

 

“婚姻。”手冢强调到。

 

“婚姻怎么了?”身后的人攀上他的肩膀,温热的吐息裹着他的耳朵,那双珍珠般白皙的手环住他的肩,让他不由自主地放下工作扭头吻了他的唇。

 

“如果你吃下了它,这辈子可就只能呆在地底了。”手冢国光哪能忘记那日破土而出所见的光景——宁芙坐在葡萄架上,xing感的泪痣边就是皎洁的月,他的唇红艳却十分自然,他的锁骨深邃,身体健壮曲线却又柔和,白色的过于普通的基同并未掩盖那人的光芒,即便是月色也不及他的美。

 

“嘶。”手冢国光一声抽气,他的嘴角被勾住他的人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味儿很快就流连在两人的口腔中。

 

“明明是你嫁给本大爷。”那人直起身,将嘴角沾到的血迹抹去。

 

“这地底是本大爷的。”他捧住愣住了的手冢的脸,一口亲了上去。

 

这一刻,石榴的甘甜代替了前一秒的那一口铁锈味。

 

遥远的奥林匹斯山上,扑闪着翅膀的丘比特埋进母亲的怀里诉说着自己遇到的奇怪事儿。

 

“冥神和那个宁芙的心脏已经有箭了!怎么办是不是我梦游的时候搞进去的呀qwq”

 

“怎么办,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qwq”

 

美丽的女神捧住自己孩子的脸,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女神笑着安抚自己的孩子,视线却默默飘远,飘向山下一对互相追逐的黑山羊。

 

“不是你的错哦,爱怎么会有错呢?”

 

阿弗洛狄忒之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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